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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部分

http://notiue.pixnet.net/album/set/17991745

高加索(喬治亞與亞美尼亞)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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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地圖連結

https://www.google.com/maps/d/edit?mid=z2pau_v6pIlU.kNyIQy4Wmw8I

 

 

 

土耳其與高加索諸國單車路線與文章重要地名位置圖

 

.伊斯坦堡公共單車租賃站。 

伊斯坦堡公共單車租賃站。

文中提到的鬍子大叔,位於Hendek,他也免費接待過許多單車遊客,途中他正用枯葉為旅客生火煮茶。 

文中提到的鬍子大叔,位於Hendek,他也免費接待過許多單車遊客,途中他正用枯葉為旅客生火煮茶。

.幾個過夜地點,包含海灘空地與人行地下道等。  

.幾個過夜地點,包含海灘空地與人行地下道等。

 

黑海海岸道路,多處設有人行天橋,可供眺望拍照。

 

黑海海岸道路,多處設有人行天橋,可供眺望拍照。

 

 

小鎮Hope往喬治亞邊界的道路景觀,一邊山壁,一邊黑海汪洋。 

小鎮Hope往喬治亞邊界的道路景觀,一邊山壁,一邊黑海汪洋。

 

        

  

  從土耳其到高加索的喬治亞與亞美尼亞,從蔚藍的黑海濱海道路到冰封的南亞美尼亞山區,居民的熱情是共同特色,其中土耳其居民的開朗,讓旅人在路上有喝不完的免費土耳其紅茶。另一方面,南亞美尼亞的冰封述說另一個故事,這個以基督教為國教的山中小國因宗教而孤立,也為結冰期行經南亞美尼亞山區的貨車司機添下危險的變數,這裡我無法騎車,計程車上望向外面的被軟雪或硬冰覆蓋的路面,與冒險穿越冰封山稜的貨卡車輛,看到的是生命的力量還是韌性?不,那是被逼的。

 

(一)土耳其—坐下來喝杯茶吧,雖然苦澀,但還請小口啜飲

  我土耳其的路線從伊斯坦堡開始,先穿越中部褶皺高原,再往北抵達黑海海岸。黑海海岸以岩岸居多,寬廣的沖積平原與面積廣大的沙灘並不多見。腹地較大的平坦地已多成聚落,其中SamsunUnye這段沖積平原是很重要的農業生產地。

  土耳其是令人深刻的國家,首先是她的飲食,不論是土耳其捲餅dürüm,,簡單的麵包夾肉döner(有些地方的麵包夾肉叫ekmekiş,döner是另種有飯有生菜的料理),還是poğaçar(外表烤成金黃色的麵包,有些加有如 peynir(起司)或patata(馬鈴薯)等餡料),吃起來向蔥肉餡餅的kirmali,甚至是加入小黃瓜絲的酸奶cacik等,讓人不禁驚奇這個國家不只歷史悠久,更有多變化的街頭小吃。世界上少有國家像台灣擁有多元的飲食,台灣旅客到不熟悉的國家一開始也許覺得飲食新奇有趣,但到最後卻總是發現菜單只是幾道料理的交換遊戲。雖然土耳其捲餅的餅皮貌似伊朗的「麵包」(伊朗人口中的麵包,其實是類似土耳其餅皮的玩意),但是伊朗麵包質地鬆散,單吃並不可口,也不適合做成捲餅,最常見的吃法是沾湯或Ayran(優格)用以填肚。土耳其捲餅餅皮質地較黏Q,讓土耳其捲餅帶有嚼勁可口且受人歡迎。但離開主要城鎮與風景區最常見的食物卻是容易烹煮的湯(çorba)配上放在保鮮盒內,隨人取用的麵包。

  隨處可見的茶室,是土耳其的最大招牌,土耳其對茶的熱愛,甚至讓許多早餐攤祭出"cinirsiz çay"(無限供應的茶)以吸引顧客。嚴格說來,和伊朗紅茶系出同源的土耳其紅茶並不可口, 都得用大量砂糖掩蓋尖銳的苦澀。而土耳其或伊朗人對糖的熱愛不只有用砂糖把紅茶調和成充滿糖晶沉澱的過飽和溶液,飲茶更總是配上方糖-飲一口甜孜孜的紅茶糖水,咬一口沾滿糖水的砂糖。而外表鮮艷的土耳其甜點也總是擁有甜膩的通則,餵螞蟻可以,餵人倒是太過。我並不嗜甜,也不喜愛讓紅茶失去解渴功能的糖分子,我用來配上紅茶苦澀的是土耳其人的熱情

  土耳其的伊斯坦堡歷史源遠流長,也有許多特色的清真寺,和充滿活力的市集,但若是想領受土耳其人的熱情,那必須走出伊斯坦堡,離開觀光旅遊區。我無法細數在土耳其的半個月內被攔下來喝茶幾次,茶,是土耳其對觀光客的招呼語,即使英語一竅不通,他們也會對路過的旅人揮手示意。有的時候我能和對方溝通,談論生活與旅行的樂趣,但更多時候,他們不像非洲人般在明知對方聽不懂的狀況下還口若懸河,他們只是靜靜的坐著,以各種肢體語言要我坐下來休息。這個時候,最切忌的是大口乾杯,一次飲盡-若真的有行程進度要趕,一開始就不該坐下飲茶,而是想辦法表示行程的匆忙。土耳其和伊朗都是熱情的民族,但表示方法各有千秋,在土耳其是一杯紅茶,在伊朗則是一副被褥,伊朗部分容後詳述。

  這不代表我在土耳其沒有被居民邀請入室暫住,也不代表一樽紅茶能一體適用土耳其人的人心與好客,一群道路工程人員撿了路旁的樹枝與枯葉,為我生火取暖;老叟不向我推銷他攤販中的蔬果,只是微笑的不斷為我斟茶,並拿出麵包與黑橄欖為我充飢,臨走前更堅持不收分文送我一袋蘋果;更有以接待旅人為志的「鬍子大叔」,使用需自行撿材生火傳統鐵爐的簡陋屋舍唯一的奢華是擺滿各國硬幣(來自接待各國旅人後的微薄酬勞)的玻璃櫃。這些舉動,也讓我在土耳其採用大膽的野營模式。「露宿街頭」,少部分為了省錢與隨性作風,最主要的是相信土耳其的治安,還有土耳其的隨性風格。治安的優良甚至讓我忽略「別人看不見我,但我看不見別人」的基本原則;而隨性-土耳其人性好野餐,而野餐地點可能是路肩的草皮,甚至道路中央分隔島。以上都說明在土耳其野營不但可行,也可被接受(例如以治安同樣優良的德奧相較,在非指定區域露營是可被罰鍰的違法行為)。除了空屋與黑海海灘,地下人行穿越道,甚至人行天橋都曾使我野營的地點。而我在人行天橋野營雖然以失敗收場,但被警察半夜搖醒的代價也只是一杯茶,還有一趟前往旅館的免費接駁。雖然遊走於法律邊緣的行動不足取,但一年的旅程也只有土耳其讓人如此安心。

 

(二)喬治亞(Georgia)與亞美尼亞(Armenia)

  喬治亞是擁有許多美麗山景與歷史建築的聖堂,但是從蘇聯解體以來,這個國家的民主之路並不順遂。除了被西方國家說是「寧願用街頭行動而非選票改變政治現況」的包括玫瑰革命的多起抗爭運動 ,   還有至今懸而未解的分離問題(如南奧賽提亞(south ossetia))等。這個國家目前的總統正努力改變著個國家的經濟,他的方式被外界形容是「冷血的改變」,他大力擁抱歐洲與資本化,代價是讓人們的所得增長速度跟不上西方奢侈品湧入街道的速度與巨大的城鄉差距-在喬治亞鄉村仍過著諸如露天焚燒垃圾,廁所的設計仍是傳統的「挖個大洞」等相對原始的生活。

  離開喬治亞Batumi的濱海步道走入市區,很難想像她是歐洲人避暑的勝地,市區道路滿布坑洞,路上的車輛一直按喇叭,並伴隨剎車急踩的聲音,衣服隨意的掛在破舊的住宅外,除了主要道路外缺乏道路名稱標誌,門牌是這個時候得知路名的方法之一,前提是門牌找的到。而另兩個依水而建的城市Kutaisi與首都提比里斯(Tblisi)市容各有千秋,Kutaisi的民房依水而建,和緩的河流Rioni帶給這個城市穩定的水源卻不帶來自然災害,城內建於11世紀統一喬治亞的Bagrat三世的Bagrati's 城堡(Bagrati's cathedral)是指標景點。而首都提比里斯(Tblisi)則不斷向周圍的山丘擴張,市中心商業區有模有樣,但離開市中心商業區仍是一片殘舊,而依水而建的大道缺乏供行人穿越的設計,而十字路口立體交叉的設計看似先進,但是交流道設置在路中央讓本來行駛於道路兩側的機動車輛得「冒險」穿越絲毫不知禮讓的車陣,才能進入交流道而轉入垂直叉路。

  喬治亞境內也不例外的出現由中國主導的「高速公路」,如同在阿爾巴尼亞段落所述,這些寬闊平整的道路絕對能讓車輛暢快飛馳,但是取代原有道路,而非另闢新路的設計,卻迫使所有大小車輛混入其中。而中國在亞西的雄心壯志在「距離德黑蘭xx公里」的里程告示牌中一表無疑-這條由喬治亞經過亞美尼亞到伊朗的跨國公路尚未完工,其中通過亞美尼亞的高山層巒是困難的工程,容後詳述。另一方面,喬治亞的飲食,諸如在中亞稱為manti的khinkali(「大」籠包),shashlik(烤肉串),和特色的khachapuri(內含起司的圓扁麵包,食用之前先加熱讓起司融化,或是在表面加上雞蛋成為Ajaran khachapuri)等,都沒有酒重要,喬治亞非回教國度,居民可以大口暢飲,無拘無束。

  相較之下,位於高加索山脈的亞美尼亞更加貧窮,她擁有崎嶇的地型,東西橫列的山稜層疊,讓由北至南穿越亞美尼亞無法等閒視之。而亞美尼亞與鄰國交惡,目前除了喬治亞與伊朗兩國外,亞美尼亞與其他國家的陸路關口都封閉,更顯她的孤立無援。即使惡劣的生活環境,亞美尼亞自古以來即有人類活動,也是第一個基督教列為國教的國家,並且由西元4世紀至其後的1000年均保持獨立地位,直至波斯帝國與鄂圖曼土耳其的瓜分。但也因為基督教信仰,自中世紀已來一直被周圍的伊斯蘭教國家所迫害,而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因害怕境內亞美尼亞人叛亂的鄂圖曼土耳其帝國而起的亞美尼亞種族大屠殺,是造成亞美尼亞至今仍與土耳其交惡並關閉邊界的主因。

  離開亞美尼亞的大城鎮才能領悟到亞美尼亞食物的魅力,也許沒有特殊食材與精湛手藝,但是每道料理都能看到用心。亞美尼亞料理香菜用的頻繁,並盛產軟柿與蘋果,Shashlik(烤肉串)是最基本料理,以羊肉為主。主食方面,基本的麵包與馬鈴薯隨處可見,而主要由伊朗進口的白米因為烹煮較複雜並不普遍(許多家庭沒有電鍋)與喬治亞同樣畜牧業發達的國家,起司與乳酪一樣盛產,但多數時候只是簡單的麵包配乾酪,而不像喬治亞把起司放在麵包裡變成khachapuri雖然多數餐廳菜單以亞美尼亞語表示,比手畫腳說才吃得到東西,即使有英文菜單,也例如像排骨飯以英文標示「pai gu fan」般,毫無建設性。在資源缺乏的村落盛行無菜單料理,他們用手邊的食材為旅客創造驚喜,請參閱照片舉例說明。

  我入境亞美尼亞地點是Sadakhlo, 從這裡(海拔約600米)至亞美尼亞北方大鎮Vanadzor(約海拔1400米)約120公里是著名的Debed峽谷(Debed cayon)。溪旁腹地不大無法形成大規模的城鎮,雖然曾有露天銅礦開採,但是現在礦產日稀,只剩貧瘠的村落。即使如此,我還是幸運的被修車廠的家庭接待一晚,雖然後來才得知受亞美尼亞人接待禮節不完全同於土耳其,在貧窮的亞美尼亞,被接待方應有金錢的支付,當然不是面對面直接了當的金錢交易,而是把大約10美金等值的亞美尼亞貨幣放在明顯的地方(但也不可太明顯,至少在被接待方離開前,接待家庭都不能發現這筆款項)。幸好我事先不知道這項約定成俗,否則偷偷摸摸的找地方藏錢不會被他們誤以為在偷東西嗎?

  離開Debed峽谷將抵達大鎮Venazor,從這裡坡度仍一路拔高,目標是海拔約1900公尺的塞凡湖(Sevan lake),這段路上有許多旅遊書上稱為奮力求生(struggle to strive)的小村落,這些村落沒有煤氣管路,為了取暖,得自行砍材生火。番茄,洋蔥等基礎農作物都不適合耕種,遊牧是唯一的產業,但在隆冬時節,亞美尼亞幾乎全國冰封,這時這些村落的村民只能和牲畜一起放無薪假,依靠雜貨店的外來糧食度過。

  海拔約1900公尺的塞凡湖是夏季首都居民葉里溫(Yerevan)著名的避暑景點,也是與日月潭一樣類似擁有引道連結旁邊河流避免湖泊乾枯的半人工湖。 但不同的是面積940平方公里的塞凡湖一年之中接近半年湖邊被雪掩蓋,湖邊無太多腹地可發展,加上亞美尼亞人口不夠撐起湖邊的旅遊業,所以在湖邊無法看到太多的聚落。其中塞凡湖東邊的道路村落因腹地狹小而缺乏發展,而西邊約60公里的道路受限於地型並非全然沿著湖畔迂迴而行,也因如此度假旅館設施大多集中在北方與首都最近的塞凡(Sevan)鎮。我到訪的隆冬之季偶爾看到的是無招牌的餐廳,外面停了幾輛汽車讓旅客知道還有人類活動,外面的露天陽台讓我想像夏日的盛況。而圍成塞凡湖的山巒讓我吃足苦頭,倒不是山路陡峭,而是每日日照只有短暫的9.5小時,清晨的逆溫現象讓手指在騎車時凍的發痛,更糟的是即使我在歐洲已快馬加鞭,仍無法逃過亞美尼亞1年至少4個月的冰封,塞凡湖往亞美尼亞南部大鎮Yeghegnadzor須翻過Selim pass(Selim隘口),當天晚上,我在只有皚皚白雪陪伴的Selim隘口附近找到一間大門深鎖的民宅,民宅旁邊無積雪的空地大好正好能容納我的帳篷。但是翌日往Selim隘口,與隘口之後往Yeghegnadzor的路程嚴重結冰無法騎乘單車,幸運的在交通量稀疏的路上攔到一台計乘車,並以新台幣約400元的價格載往Yeghegnadzor。

  由Debed峽谷穿越窮山峻嶺,直到伊朗曾是俄羅斯進入中東的重要道路之一,這條被成為亞美尼亞高速公路(Armenia highway)的路徑,卻在蘇聯解體後成為貨卡車搏命演出的劇場。在台灣,霧社到合歡山的通天道路在冬天結冰降雪時會禁止大型車通行,但是這條號稱亞美尼亞高速公路中,由亞美尼亞南部大鎮Yeghegnadzor往南到伊朗邊界卻只有雙線道,路況比合歡山道路差,坡度卻有過之而不及的危險道路,是亞美尼亞到伊朗目前唯一的聯結,而這段路程的3個pass(隘口,道路高點)中,著名的meghri pass,一個海拔超過2500公尺的隘口,在冬季結冰期是所有貨車司機的夢饜,上坡吃力,下坡玩命。有趣的是,這段路其實不必如此辛勞且危險的翻山越嶺,西側的納西切萬(Nakhchivan, Naxchivan)理論上可提供較平緩的替代道路,但是,這塊位於亞美尼亞與伊朗之間的狹長土地,是蘇聯統治時期為了討好土耳其,送給親土耳其的亞塞拜然加盟國的禮物之一,蘇聯時期的加盟國土地重劃常欠缺實際種族分界,除了近年的克里米亞問題外,後段提及的納格諾卡拉巴克(赫)(Nagorno-Karabakh)更是20世紀末期死傷最慘重的戰事之一,納格諾卡拉巴克(赫)問題讓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交惡,兩國間的陸路關口封閉,也斷絕屬於亞塞拜然領地的納希切萬與亞美尼亞的來往(諷刺的是,從納希切萬到亞塞拜然主要國土須經過必須經過亞美尼亞領土,在兩國邊界封閉下,納西切萬的居民只能搭機前往主要國土領地)。因此大貨車司機無法走平坦的伊朗-納西切萬-亞美尼亞路線,而得走危險的伊朗-meghri pass-亞美尼亞路線,基於國家間的恩怨,使得用路人得使用危險的山路,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也許哪天基於安全人道立場,納希切萬進入亞美尼亞的路能在冬季結冰時給過境車輛使用。

  除了納西切萬,另一個在20世紀初期蘇俄送給亞塞拜然的禮物-納格諾卡拉巴克(赫)(Nagorno-Karabakh),曾是亞美尼亞領土,境內大多為亞美尼亞裔居民,在1990年代蘇聯面聯解體之際,納格諾卡拉巴克(赫)公投表決從亞塞拜然(Azabajian)獨立,引發死傷慘重的戰役。停火後,目前納格諾卡拉巴克(赫)雖然仍是亞塞拜然的領土,但是實際擁有類似國家的自治權,且納格諾卡拉巴克(赫)與亞塞拜然邊界封閉,僅能由與其友好的亞美尼亞進入,該國簽證容易在亞美尼亞首都葉里溫獲得,交通則是搭乘巴士由葉里溫或亞美尼亞南方大鎮Goris進入納格諾卡拉巴克(赫)首都Stepanakert,景點包含修道院Gandnazar與雕像「We are our mountains」等,請參見相片說明。

  亞美尼亞南部大鎮Yeghegnadzor開始,我與偶遇的Conor搭乘計程車穿越冰封的亞美尼亞南部山區前往伊朗邊界。綠草如茵的夏季也許能再訪亞美尼亞,想必有不同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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