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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景點—dead vlei,也就死亡之谷的意思,鹽漠中央的枯木是納米比亞常見的樹種—駱駝刺樹

明信片景點—dead vlei,也就死亡之谷的意思,鹽漠中央的枯木是納米比亞常見的樹種—駱駝刺樹

明信片景點—dead vlei,也就死亡之谷的意思,鹽漠中央的枯木是納米比亞常見的樹種—駱駝刺樹

 

Sesriem canyon(Sesriem峽谷)

Sesriem canyon(Sesriem峽谷)

 

sosus lodge(sosus旅館)的露營區,與接送我們的車輛  

sosus lodge(sosus旅館)的露營區,與接送我們的車輛

 

 Sossuvlei有旅行社提供單車園區旅遊  

Sossuvlei有旅行社提供單車園區旅遊

 

Sossuvlei全景  

Sossuvlei全景

 

Bison steak,也就是水牛肉(buffalo)  

Bison steak,也就是水牛肉(buffalo)

 

Roy’s camp自助式晚餐  

Roy’s camp自助式晚餐

 

 

 

  單車承載一年多的寂寞,如今來到旅程的尾端。

  喃喃自語的同時,我搭的吉普車帶我到了紅色沙漠-Sossuvelei在單車旅行暫告一段落後,我回到納米比亞首都溫得和克(Windhoek,念法:win-duk,非按照字母直覺拼音)參加兩天一夜的紅色沙漠套裝行程,與我同行的還有一位日本中年男士,行程包括紅色沙漠園區內所有景點。其中Sesriem canyonSesriem峽谷)是深入Tsauchab河床的沖積峽谷,行走其中,欣賞峽谷中的巨石嶙峋,而我們到訪時尚有一抹小潭展現生機。之後,我們來到dune 45(沙丘45)欣賞日落,45的名號是由於該沙丘位於主閘門45公里處雖然沙丘45高度不滿百米,但是從這裡還是可以俯瞰Sossuvlei的多數區域,無論日落或是日出,由地平線落下或升起的嬌陽都是這個區域最佳攝影題材之一。欣賞完夕陽,我們來到露營區,安頓後回到sosus lodgesosus旅館)享用自費晚餐,這裡的game meat(大型野生動物排餐)是當地特色,也是納米比亞的特色菜餚,容後介紹。

  翌日,我們搭乘四輪傳動車,橫越60公里的沙漠,進入Sossuvlei的精華區。路途的「daddy dune」已超過百萬年歷史,高度超過300公尺,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是最高的沙丘(沙丘無法定位實際高度,只能以一段時間內的平均高度敘述之)。從四驅車行車終點,我們必須再搭乘遊園吉普車,橫越6公里的沙漠路,來到明信片景點-dead vlei(死亡之谷)。這裡的沙丘中心由鹽漠構成,數年氾濫一次,鹽漠中央枯木是納米比亞常見的樹種-駱駝刺樹camel thorn tree,或稱為giraffe thorm tree,長頸鹿刺樹)名稱由來是因為它盤狀的枝葉層距離地表高達數米,且樹枝有刺,僅長頸鹿與駱駝等動物能吃得到他高聳的葉子,也願意嚼食她有刺的樹枝儘管深根,駱駝刺樹還是不能從地表厚實的石灰沙土得到賜生命的水,慢慢枯竭的樹木在刺眼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和澄紅色的沙丘、白色的鹽沼、湛藍的天空等,形成孤世絕美的圖畫。避免正午烈日曝曬,第二天的行程清晨出發,中午前回到營地收拾整裝,再搭車返回首都溫得和客。

  以上是Sossuvlei的簡介,風景之外旅程當中最值得詳細介紹的納米比亞的game meat。這裡的game譯為狩獵,中文意思就是「狩獵得到的肉食」,或被稱為bushmeat,也就是活動在灌木叢中的肉食。聽到這個名稱,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是對瀕危動物火上加霜的濫殺行為,但事實上,不只納米比亞,包含諸如肯亞與坦尚尼亞等擁有豐富大型野生動物資源的國家,甚至歐美等先進國家都有相關的食譜。而雖名為「野生動物」,實際以放牧方式養殖也不在少見。除了耳熟能詳的ostrich(鴕鳥),與被稱為Venison steak的鹿肉,與偶爾上桌的班馬肉,以下再介紹兩種常見的肉品:

Kudu:羚羊科動物,食用部位肉質較韌,雖屬羚羊科但為紅肉,口感與鴕鳥肉或火雞肉有些許神似,不帶有羊騷味,脂肪含量低,內有長筋,須小心烹調避免過熟難以咀嚼。

Bison steak:也就是水牛肉(buffalo),食用部位肉質近似於較韌的菲力,牛肉味重,可能帶有些許青草味,建議搭配紅酒或果汁中和口感。建議烹調熟度57分以並中火慢烤以封存肉汁,避免肉質過柴或烹調熟度不足難以咀嚼或野味過重。

  與其如旅遊書所形容納米比亞重肉的飲食,不如說在氣候限制下缺乏蔬菜生產,而一般的小餐館提供得肉類多為如香腸的醃製品,選擇有限。上篇敘述的露營地或狩獵農場多數時候餐點以菜單方式呈現,但有時餐點是無菜單的自助式buffet,菜色選擇不多,但都屬上乘之作且多為自製產品。以Ondombo guestfarm的自助式buffet為例,除了鐵板現烤的bison steak與生菜沙拉,尚有配他們自製水果優格醬汁或凱薩醬的水煮酪梨搭,而餐後甜點為自製的奶油布丁,都十分道地美味,依農場主人所述,除了生菜沙拉中的萵苣等蔬菜,其他食材都是自產。而我在Roy’s camp幸運搭上為10多人團體準備的晚宴順風車,菜色琳瑯滿目,但是這些buffet晚餐均所費不貲,一人晚餐約需400新台幣以上。

  現在我在Sosus lodge,旅程尾端的晚餐因所剩無幾的旅費,我勒緊褲帶只點了乾冷的三明治,而一旁的日本旅伴則阿沙力的點了一份單點要價台幣近600元的Kudu steak,只可惜廚師似乎把肉煮得太老,看他吃的一臉苦惱,比獵殺Kudu用上更多蠻力。最後,他留下一條筋,放下刀叉疲憊的說:「我吃飽了。」我不信邪,把那條筋拿來放入口中……,最後又吐了出來。

 

(一)日本背包客的SOP

  對日本背包客而言,絕大多數旅行地點與旅行方式都有前人的攻略可參佐,即非如此,也有強大的護照做後盾。

  係因納米比亞幅員廣大,大眾交通不便,包車旅遊所費不貲,而納米比亞國家公園與保護區多不強迫旅客雇用司機與嚮導,這種讓旅客有更多彈性的政策與肯亞等國家大不相同。以預算有限的背包客而言,租車自駕成為參訪所有納米比亞景點的最佳方法,租車不難,難在找到同伴,而日本背包客對找伴有一套方法解決。

  納米比亞首都溫得和克有兩間知名背包客棧,分別為cardboard boxchameleon前者出入複雜,後者幾乎只收外籍旅客。而被我戲稱為小日本的cardboard box總是群聚了許多日本背包客,納米比亞,對台灣和日本同樣遙遠的國度,在cardboard box日本背包客靠著人多勢眾,構築自己的小天地,租車找伴不再困難。而南部非洲早已是日本背包客的必遊景點,也是他們環遊世界的必經之路,於是,日本背包客不需要冒險的基因,在前人種樹下,包含自駕所需的gps軌跡在內的完整攻略早就等著他們。納米比亞在日本旅客前仆後繼下,早已不是新鮮的國度,而是擁有SOP的生產線:先在cardboard找伴租車,跟著網路上前日本背包客留下來的路線攻略先行向NWR等預訂住宿,為防迷路,前人留下來的GPS地圖輸入車用導航後,只要跟隨語音指示即能遊遍納米比亞大小景點。納米比亞似乎成為他們的廚房,不再只是似曾相似的遙遠國度。類似的情況不只發生在納米比亞,日本背包客也是這樣「對待」世界其他國家,於是,扣除正值戰火與極端落後的少數國家,日本旅客憑著通行無阻的護照走遍世界各個角落,非洲人對亞洲國家印象僅中國與日本,中國的商人與日本的旅人同樣深刻影響這塊大陸,他們看到韓國與台灣旅客可能會立刻把電視轉到上世紀出品的中國武俠工夫劇,但他們看到日本旅客少有這種反應。

  但這不是台灣人會經歷的順遂過程,騎遍南部非洲,包含辛巴威與納米比亞等國家,參訪諸如維多利亞瀑布與大辛巴威等知名景點,滿街的日本背包客卻看不到半個台灣旅客,納米比亞共租自駕是旅人常用的模式,但我在Swakopmund遇到的中國瑞典組合卻拒絕了我(瑞典朋友不希望他們多個夥伴,詳情不再贅述),回到首都的背包客棧cardboard box,等了數天,過程都不順遂,組好團的車不是已出發遠去,就是已滿載待行。最後只剩一位日本人,比較租車與雇請司機優劣後,我們根據位於市中心的Namibia Tourism Board(NTB)的資料,選了這位司機,主要以成本考量-找了所有合格旅行社,只有他安排兩天一夜早去晚回的行程,其他諸如平價首選的cardboard box hostel提供的都是三天兩夜的行程,而不管夜宿於Sosus hotel還是Sesrim campsite,一晚食宿價格都不低,所有合格登記的旅行業者都可由NTB找到資料,內部行員很樂意幫助散客找伴安排司機導遊。

 

(二)想環遊世界的中年危機

  現在是旅程第二天下午,返程路上,我和日本同伴在後座,前座的司機兼導遊,快撐破的啤酒肚讓他的手幾乎勾不到方向盤,而副駕駛座被司機放滿雜物,司機把窗戶打開一個縫,而車輪下是納米比亞常見的壓平的土石路面,窗外揚起的塵沙毫不留情的滲透進來,為我們手上的三明治加料。內含在團費的第二天午餐是第一天午餐吃剩的吐司與火腿,導遊還很「好心」的幫我們買一串香蕉,正當我想對這些餐點「微詞」時,一旁的日本夥伴回應導遊對午餐的滿意度調查:「這樣就夠了,火腿非常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那們好吃的火腿,香蕉也很甜……。」看來三人中只有我對午餐不滿意,二比一,我舉了白旗。

  在非洲一路走來,日本是我遇到旅人最多的東方國籍,而只以近代史而言,日本也許是亞洲最幸福的國家,也許有人會拿三星還是小米的市占率反駁這個論點,但是若以背包客在世界的市占率,各個奇怪角落都能看到來自日本的旅人的角度來看,日本絕對是令人稱羨的國度,至少扣掉護照通用度的問題,與日本護照同樣通用度高的韓國,國家人口總數雖將近日本一半,但是至少在非洲,韓國背包客是少數族群。我看到的許多日本背包客與台灣許多旅人一樣,熱愛旅行,喜歡接觸新奇的大千世界,但被灌入的儒家血液卻告訴我們必須安分知命,為工作或家庭犧牲奉獻,即使工作為了家庭,家庭為了成就宿命。經年累月,被磨損的鬥志讓很多人的旅程只是換個地方照本宣科,即使不跟團的背包客,食宿也需有前人與專書指點。而我在非洲看到以環遊世界為志向的日本背包客,部分也是照著前人的攻略,小心行事,離開祖國卻寸步不離舒適圈。但也有許多大膽突破的例子,對他們來說,單車旅行或攔便車旅行只是小兒科,以拖車步行環遊世界,甚至「hitchhike a boat」由非洲西岸到中美洲(搭順風船從非洲西岸到中美洲),橫越大西洋,只靠一張嘴和一隻大姆指,也許幾枚銅板。

  聽到旁邊旅伴對導遊的回應,津津有味嚼著乾掉的三明治,我看到了對低價團品質的無奈,或是由後天傳襲而來的壓抑。同樣遭遇想環遊世界的中年危機,日本同伴的狀況複雜的多,但他以「沒關係,我失業在家也是閒著,反正老婆小孩還有老本可吃」一語輕鬆帶過。我們聊了許多,甚至聊到貴為長壽國的日本,許多長者未必缺乏金援,但卻過著鰥寡無依,等著吃剩的便當發臭,也等著自己的屍體發臭的生活。「Maybe we cannot live bigger than life.  At least, we can live not just for life. (也許我們無法成就偉大,但至少我們能讓生命不只為了生活下去。)」英文文法不是很好的兩人,無法確定上述語句有沒有錯誤,而我也無法知道他的妻小聽到這句話,會用怎樣的心情淚流滿襟。但是,他與許多年輕日本背包客,代表的一個新的生活哲學,重視可見的明天,而不是可能孤苦無依的殘燭歲月,那個遙遠難以捉摸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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