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照片請見
http://notiue.pixnet.net/album/set/17964298
路線簡圖,其中我參加的Machme route已藍筆細線表示,經過Machame hit與Lava tower直至海拔5896公尺的Uhuru peak,圖示中Mweka route僅供下山,不可由此路線上登。
揹工最大負重僅20公斤(不含自身裝備重量),得在國家公園大門秤重符合標準後方可放行。
基本排場,太陽能板與野餐桌。
第二天宿營地Shira cave campsite的日落與雲海中的梅魯山(Mt. Meru)。
以麻布袋「頭頂揹負法」的揹工,與最高峰Uhuru peak。
第3日宿營地Barranco camp,已可明顯觀察Uhuru peak的節理。
Barafu營地與其俯瞰照片,相對而言,這個做為攻頂基地營地腹地較為狹小
最高點Uhuru peak,照片22攝於破曉時分,已有許多等待日出的登山客,雖然海拔近6000公尺,但地近赤道難有厚重積雪。
讓非洲最高峰,海拔5895公尺的吉力馬札羅如此親民的主要原因是海拔雖高,但地處熱帶終年多數時候山頂不致冰雪覆蓋,攀登者不需「冰雪岩」的技術訓練即可登頂。因此只要適應高度得宜,在一定體力基礎上,即能以「雙腳」完成近6千公尺的驚人海拔的山岳。此外,吉力馬札羅山區終年多氣候適宜,少見極端惡劣氣候,大幅增加攀登安全與登頂率。
攀登吉力馬札羅有許多路線,其中最著名的是Marangu route,這條路線又稱為可樂路線(cola route)。簡單的路線吸引許多攤販至各宿營地販賣可樂等飲料,謀取利潤。我選擇的暱稱為威士忌路線, 擁有多變地貌的Machame route。這篇文章的重點不僅在於介紹這條精彩的路線,而是討論與台灣大相逕庭的登山環境。此外,攀登吉力馬札羅前務必向旅行社確定好費用細節。這些細節包括:午餐吃餐盒還是開伙,開伙是否須擺設餐廳帳或用餐桌椅;需不需要有挑夫與隊員隨行,以適時分擔隊員裝備或揹負隊員相機鏡頭腳架;而在營地的奢華享受更是影響團費高低的關鍵,這些錙銖計較是台灣沒有的狀況,卻是登頂之外影響攀登吉力馬札羅行程愜意與否的關鍵因素,而事前對細節價錢的敲定更能避免事後的爭端。
讓非洲最高峰,海拔5895公尺的吉力馬札羅如此親民的主要原因是海拔雖高,但地處熱帶終年多數時候山頂不致冰雪覆蓋,攀登者不需「冰雪岩」的技術訓練即可登頂。因此只要適應高度得宜,在一定體力基礎上,即能以「雙腳」完成近6千公尺的驚人海拔的山岳。此外,吉力馬札羅山區終年多氣候適宜,少見極端惡劣氣候,大幅增加攀登安全與登頂率。
攀登吉力馬札羅有許多路線,其中最著名的是Marangu route,這條路線又稱為可樂路線(cola route)。簡單的路線吸引許多攤販至各宿營地販賣可樂等飲料,謀取利潤。我選擇的暱稱為威士忌路線, 擁有多變地貌的Machame route。這篇文章的重點不僅在於介紹這條精彩的路線,而是討論與台灣大相逕庭的登山環境。此外,攀登吉力馬札羅前務必向旅行社確定好費用細節。這些細節包括:午餐吃餐盒還是開伙,開伙是否須擺設餐廳帳或用餐桌椅;需不需要有挑夫與隊員隨行,以適時分擔隊員裝備或揹負隊員相機鏡頭腳架;而在營地的奢華享受更是影響團費高低的關鍵,這些錙銖計較是台灣沒有的狀況,卻是登頂之外影響攀登吉力馬札羅行程愜意與否的關鍵因素,而事前對細節價錢的敲定更能避免事後的爭端。
(一)揹工
登山健行客在吉力馬札羅的最大風險只是登不了頂,而揹工(porter,或稱為山青與協作等)最大的風險是沒了命。
台灣的登山健行隊伍很少分工的如此涇渭分明。但是依據吉力馬札羅國家公園頒布的最新規定,嚮導、揹夫、與廚師是隊伍中組員的基本組成,任何隊員都不可在無嚮導、揹夫,與廚師的狀況下攀登吉力馬札羅。其中,嚮導只負責帶路,除急救藥品與繩索等裝備等不揹負任何諸如營帳等公用裝備,多數情況下,10公斤已是他們能接受的最大負重。廚師,顧名思義是烹煮全隊的伙食,相同的,廚師不負責任何揹負的工作(除少數私人物品)。隊伍所有的裝備與伙食,包括嚮導在內的所有組員的睡袋營帳設備,都落在揹工身上。因為登山組員分工的規定主要考量當地居民的生計而非登山安全,因此會產生許多有趣的分工職責,服務員(waiter)是其中之一,他們的職責僅諸如端茶供食,在隊員的帳篷外灑水以固定沙塵等無關緊要的瑣事。在這裡若無法考取嚮導與廚師等需要證照的分工 ,只要有體能,能適應高原環境,還是能以諸如服務員、副嚮導、副廚師等名義獲得登山旅遊公司的錄用,而在精密的分工下,隊員唯一的工作是乖乖登頂,不要出包。
揹工是最有趣的角色,依據國家公園規定,他們的最大負重僅20公斤(不含他自己的裝備重量,若加上他自己的裝備,實際揹負約26公斤),每位揹工都得在國家公園大門秤重符合標準後方可放行,不像台灣的揹工負重無上限,膝蓋無極限。相對低重量的負重,加上奢華化遠比輕量化重要的習慣(如後詳述),與揹工以外的登山組員不揹負公用裝備的不成文規定,平均一位隊員會分配到1~2名揹工。大群的揹工是吉力馬札羅特殊的現象,也是讓登山客瞠目結舌的景觀。揹工也是最被忽略的重要靈魂,除了被指定揹負隊員的攝影器材的少數揹工,揹工還需身負整理營地與搭設營帳的重務,不與隊員同行,如同生產線上的螺絲釘,隊員可能永遠搞不清楚誰是哪隊的揹工,也弄不清楚揹工頭頂上的麻布袋裝了甚麼寶物。長期被登山公司忽視下,台灣的頭帶背負法,到這裡更上一層樓的變成揹工的頭頂背負法,嚮導向我炫耀最新款的背包之際,揹工仍使用這種危險的背負方式,表面上他們已經習慣這種不近人道的待遇。但是 過去登山公司為了節省裝備重量,以減少隊伍揹工的雇用人數,曾讓揹工「習慣的」以天為帳,以地為席,不幸運的揹工命喪於夜晚氣溫急降的荒野的悲劇偶有所聞。直至晚進嚴格規定揹工需以營帳為居,才杜絕這項因追求利益而罔顧性命的荒謬怪象,但揹工的揹負方式卻從未受到國家公園重視。
另一方面,以小費為主的給薪系統助長這項歪風,國家公園僅對嚮導有制定每日10美金的薪資(10美金包含給旅行社的抽成,並非全部進嚮導口袋),該薪資在因觀光發展物價水漲船高的吉力馬札羅山腳大城摩西(Moshi)與僅能糊口,登山公司卻用這個薪資規定做為給付其他登山組員的薪資比較標準。想當然爾,「最需技術能力」的嚮導每日10美元的薪資成為登山公司對登山組員的薪資給付上限,而僅需勞力的揹工每日薪資更低。因此,隊員的小費往往成為登山組員的薪資來源,一般建議的小費給付金額是團費的10~20%,看似不多,但以起碼團費1500美金計算,每人200美金的小費實屬驚人,而小費的分配也是一大問題,如中國古代皇室般在皇帝身邊天花亂墜,有如小李子的嚮導往往能得到最多小費,在後院幹雜活的揹工,主子連他們的總人數都記不清,賞賜要怎麼求多?早先請嚮導分配小費,雖已被更無爭議的小費分配方法-親自交付每位組員應得的小費所取代,但仍無法改變工作最危險也最勞力的揹工,給薪最少的事實。皇帝身邊的小李子仍會使用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爭取最高的待遇,加上小費沒個標準著實讓許多登山客頭痛。對我而言,路途中嚮導耳提面命的要求給付無上限的事後小費不只聒耳,更讓人疑竇為啥他們從不擔心這會嚴重汙染山林空氣。
(二)排場
起碼1500美金的高額團費,不是因為攀登吉力馬札羅的高風險性,而是主要源於坦尚尼亞政府當局欲使用高額的入園費用(目前1天近100美金)控管登山人數。但是,吉力馬札羅不是聖母峰,譽為世界七頂峰中攀登最容易與危險性最低的高山,高額的入園費用幾乎產生不了抑止作用。另外,觀光是坦尚尼亞的經濟命脈,而吉力馬札羅帶來的收入可謂是命脈中的龍穴,這使得坦尚尼亞政府當局遲遲不願直接限制每日登山人數以維護登山環境與品質,而採用間接以費用的人數控管方式。即使如此,依標準的六天五夜行程計算,交給國家公園的費用將近800美金(含營地使用,山難基金與環境保育費等),仍不足解釋1500美金起跳的登山團費。但唯一確定的是,在低攀登難度與高團費的交互作用下,爭奪客源的方式不在僅限於專業與登頂率,而是行程中的物質享受與待遇。為了讓水漲船高的入園費「物超所值」,為了讓隊員無怨無悔的繳交恨天高的團費與小費,登山公司除了像上市櫃股票追求代表業績的登頂率(雖然許多登山公司把登頂的「頂」定義為Stella point而非最高點Uhuru peak),親民的路線難度大幅增加可攜帶進入山林中的裝備食材總重量,更讓隊員的伙食與營帳設備更是兵家比武之地。
幾乎所有攀登吉力馬札羅登山客的都有同樣經歷。每日行程結束,服務員先送上一盆熱水給隊員簡單的梳洗,,接下來的下午茶(如爆米花與熱茶)已是登山伙食必備的一環,食物是最容易討好人心的方法,尤其在一日的勞動之後。伙食與山居歲月的貴族化,三餐外加下午茶,在廚師的強迫雇用政策下,在這座山裡,想吃的簡單,沒那麼簡單,登山公司間比的不只是伙食內容,還比伙食排場,餐桌上整齊的擺放不符合輕量化的鐵製刀叉已是基本條件。其他裝備也在「高享受高重量」這點上不遑多讓,舉凡住宿帳、炊事帳、餐廳帳、觀星帳、躺椅、野餐桌、太陽能發電板……,所有不該出現在山上的,這裡都看的到,反正小費來自隊員,揹工的薪水來自小費,裝備揹工背,揹工不是人,在登山市場的強烈競爭下,平均超過4千公尺高原的嚴苛生存條件以另一種方式呈現。
(三)
撇開這些擾人的亂象,沿途景觀也許比登頂之行更值得細說。我參加的行程共計六日五夜,分別宿營於(請參照照片簡圖)Machame hut、Shira cave hit、Barranco hut、Barafu hut,與Mweka hut等。
由山腳大鎮出發,伴隨著肥沃的耕地(以植茶與咖啡等經濟作物為主)在中海拔驅車而上。到了海拔約1800公尺的Machame gate(Machame管制閘門),待嚮導辦理入園登記與繳交入園費等手續後,登山健行行程隨即展開。首先進入的熱帶雨林有些少見但不易觀察到的物種,如棕狒(olive banboos)、貓鼬(mongoose),甚至還有大型哺乳類如大象等。但多數健行客在第一天的天梯路程上,只能氣喘吁吁的費力爬升到海拔約3100公尺的Machame huts(Machame營地,huts中文雖為小屋,但實際上小屋僅供避難使用,一般狀況下得使用營帳宿營),Machame huts是雨林和荒原帶(moorland zone)的交界,離開濃厚的樹林眼前是一片開闊,傍晚時分立足在雲海之上,眺望遠方雲層中聳立突出的Uhuru peak(也是三天後的目標),這時不只有美景,還有因應登山旅遊強大競爭的晚餐饗宴,如前不再贅述。
為了適應高度,第二天行程多僅安排至Shira宿營地(Shira cave hut),這裡是一片遼闊且缺乏植被的高原。第三日行程從這裡開始,穿越遍佈火成巨石 Shira高地(Shira highland)的同時緩緩而上,高約100公尺的Lava岩塔(Lava tower)將在中午時分矗立眼前,這是吉力馬札羅還是活火山時期的殘留物。Lava岩塔海拔約4600公尺,寸草不生,經年狂風,簡單吃完午餐餐盒後,在吉力馬札羅特有種senesio kilimanjari的伴隨下,下行至位於Barranco谷地的Barranco營地(Barranco hut)。Senesio Kilimanjari隸屬的Dendrosenecio屬擁有肥厚的枝幹,葉子生長在如燭台般的枝幹頂端,木質部並不堅韌,而是擁有棉絮般的柔軟特質,Senesio Kilimanjari廣份分布於吉力馬札羅海拔2000~4000公尺的山區,但以Barranco生長最為密集。而Barranco谷地大約在10萬年前形成於大規模的走山,目前是使用Machame 路徑攀登吉力馬札羅最重要的宿營地。接下來的Barranco岩牆(Barranco wall)是行程最刺激的部分,在狹窄的岩縫中鑽上擁有可眺望Barranco谷地,擁有良好視野的平台。攀登時所借力的火成岩塊表面粗糙且十分牢固,使得Barranco wall行來驚而不險,由展望平台再行約2個小時的緩坡,登山客將來到Karanga谷地。一旁的冰河提供穩定水源,讓凜冽的寒風吹不熄此處的生機,登山隊伍可在此地休息一天,或直接往上至攻頂前的基地營-Barafu營地(Barafu hut)。Barafu營地位於荒蕪的山脊上,腹地狹窄,登山隊伍僅能在崎嶇不平之中尋找宿營場所,登山客最好在天黑之前熟悉環境,否則三更半夜上廁所找不到自己的帳篷,這不是開玩笑的。
登頂行程於凌晨0時展開,由海拔大約4600公尺的Barafu營地起攀,首先是陡峭的之字上坡。登山客也許會抱怨這段路上走一步滑兩步的鬆軟砂石,行走其間格外費力。但換另一角度思考,若非地處熱帶,在如此高海拔處一定是冰凍三尺,攀登除需意志力與體力,也需技術,怎麼可能如同吉力馬札羅般能僅以兩腿上行?繁星下奮力苦戰,抵達海拔5739公尺的Stella point,許多登山客到此氣力用盡選擇放棄折返,但是海拔5895公尺至高點Uhuru peak已近在咫尺,且兩地之間已不再陡峭,務必咬緊牙根,走完最後一段路程。
除了難解的小費問題,以下有關行程安排是值得商榷的。首先,為了Uhuru的日出,也為了能在中午之前趕回Barafu營地,登頂日多數隊伍選在凌晨0時展開登頂行程,這樣安排是以由Barafu至Uhuru peak至少6小時,回到至Barafu大約4小時計算。但是睡眠不足,走起來會格外辛苦,也會影響攻頂成功率。登山遊客可依自己的腳程與高度適應的情形,當天天氣狀況(吉力馬札羅山區在乾季時多氣候穩定,少有惡劣劇變),與對「觀看日出地點」的執著程度,選擇適當延後登頂出發時間。此外,吉力馬札羅雖有專屬的下山路線,但考慮步行時間後,登頂後仍得在山林中宿營一日,翌日才能抵達步道出口,各家旅行社對登頂後下撤的宿營地有不同安排,其中Barafu營地因海拔高且缺乏水源而不在名單中(Barafu僅作為登頂基地營),而由Baranfu 營地下撤,不一定要走海拔最低的Mweka 營地(Mweca hut)(由Mweka 營地回國家公園閘門僅需約4小時,送走這趟的登山旅客後,當天可以馬上帶另一支隊伍上山,因此安排隊伍在最後一天於Mweka 營地宿營,登山嚮導可以一天當兩天賺)。若天氣良好(惡劣氣候在吉力馬札羅山區並不多見),由Uhuru peak回到Barafu 營地理當好好欣賞絕世的風景與視野。而由Barafu營地至Mweka營地之間尚有海拔較高,行走時間距離較短的兩處營地-high camp與millenium hut海拔較低,其中millenium hut水源穩定,比Mweka 營地更適合作為行程最後一日的棲身之所,而不是為了登山公司與嚮導的私人利益,在趕路中忽視難得的景觀。
(四)
自肯亞已降,我在踏板上的生活從新奇逐漸變成日復一日的常規-午間找食, 吃在餐館;晚間找宿,住在銅板旅館。另外,當前方路途仍漫長,而我的帳戶餘額卻似乎到了盡頭時,雖然仍不必為三餐張羅而煩惱,但對經濟狀況的過度焦慮讓我逐漸遠離旅行的初衷。這個時候旅行似乎帶來真正的貧窮,行屍走肉般,掐緊荷包,為了終點而前進,。當我在伊林加(Iringa)遇到同好,在東南非洲地圖上討論未來可能的路線,久違的熱情又重回靈魂,需要向未來透支的吉力馬札羅之行再度出現在行程表。我曾經錯過往吉力馬札羅山腳的叉路口,錯過單車與非洲第一高峰的合影,原因只是單純的預算需求,但是,山雖然永遠都在,但是時間與機會都不等人,想通了這點,聯絡好旅行社,解決費用問題,把單車託放給旅館後,驅車前往摩西(Moshi),依賴登山旅遊業的山腳大鎮開始吉力馬札羅之旅。
我從不希望我是吉力馬札羅健行隊伍中的唯一隊員。相反的,我期望遇到更多同好,因為山中歲月裡的談笑對我比登頂還重要。但是,登山公司用各式理由拖延預計同行的4人出現的時間,到了第一天營地,根據登山公司所述,他們有人把東西忘在機場,因此不再與我同行。我對這個說法半信半疑,在非洲旅行的經驗告訴我,聽非洲人說話,可性度先打8折,說話內容有關對方利益,再打8折。但是,路已經走一段了,反悔莫及。
撇開令人不悅的小費話題,藍天相伴,那絕對是難忘的旅行。雖是七頂峰之一,登頂吉力馬札羅的過程實為健行,而非登山,路途幾乎沒有需要四肢並用的地形,唯一的艱辛在於高度的適應。這趟旅行以「Don’t worry. We will take you to the ATM machine if you do not have enough cash. (別擔心,若你沒有足夠金錢支付小費,我們下山會帶你去找提款機)」結束。到了提款機,嚮導直接賭在提款機門口,直接當個「不給錢,別想走」的混混,這不是我熟悉的坦尚尼亞。而嚮導沿途所述「之前來自英國的看我服務極優,回國後寄了登山背包給我。」「之前來自紐西蘭的看我設想週到,回國後幫我買了紐西蘭的來回機票。」等誇張的小費內容,是他貪婪的原因還是藉口呢?之後我的友人用了不同的登山公司,相同的吉力馬札羅之旅與類似的怨言,這也許是旅人必須面對的特殊風氣。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