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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培拉(Berbera)唯一餐廳Xeeb soor調皮的貓  

柏培拉(Berbera)唯一餐廳Xeeb soor調皮的貓

落寞的柏培拉港口Baathela  

落寞的柏培拉港口Baathela

建於鄂圖曼(Ottman)土耳其時期的清真寺,這間建於16世紀的「古蹟」,幾乎快被垃圾掩埋  

建於鄂圖曼(Ottman)土耳其時期的清真寺,這間建於16世紀的「古蹟」,幾乎快被垃圾掩埋

柏培拉居民,有些因伊斯蘭教的律法而害羞,而另一些則表現出非洲人的熱情

柏培拉居民,有些因伊斯蘭教的律法而害羞,而另一些則表現出非洲人的熱情

首都到柏培拉機場的接駁車  

首都到柏培拉機場的接駁車

機場的「禁止卡特葉」標誌  

機場的「禁止卡特葉」標誌

 

 

  申辦衣索比亞簽證失利後,我僅剩唯一入境衣索比亞方法-搭機到衣索比亞首都亞迪斯亞貝巴(Addis ababa),於亞迪斯亞貝巴機場直接取得落地簽。搭機前,在索馬利蘭首都哈爾格薩(Hargeisa)把單車託給由此搭公車到亞迪斯亞貝巴的瑪莉,約定兩天後亞迪斯亞貝巴見。

  為啥大家不喜歡從索馬利蘭搭機進衣索比亞呢?除了昂貴的機票,此外,當時索馬利蘭首都哈爾格薩(Hargeisa)的機場仍在施工改建(該改建工程已於2013年完工),目前搭機進衣索比亞得先搭接駁車「往東」到索馬利蘭第二大鎮柏培拉(Berbera),再搭機「往西」到衣索比亞。一往一返之下,加上哈爾格薩到柏培拉150公里的路程在路況不佳下耗時費力,因此搭接駁車再搭乘飛機並不能節省太多時間,反而花費大把金錢。

 

(一) 柏培拉(Berbara)

  「甚麼,就是這裡?」

  我和瑪莉在辦理衣索比亞簽證的空檔安排了Las gaal與柏培拉(Berbara)一日遊Las gaal是千年古壁畫遺址,也是索馬利蘭的必遊景點,另文說明。那時我還很有自信的認為衣索比亞簽證不會出錯,也就是沒有機會回到柏培拉搭飛機進衣索比亞,所以和瑪莉把Las gaal的旅程加碼,到柏培拉一遊。

  我們首先到著名的Baathela沙灘逛了一圈,由海灘完全看不出來柏培拉曾在約17世紀為非洲之角、印度,與阿拉伯半島的商業市集基中地。當時每年十月至翌年四月集中來自各地的商人,吸引他們的是柏培拉的地理位置與溫和的氣候海相,為了避免更多競爭者加入,這個市集的很多資訊在當時被列為機密。伴著失望的情緒離開海灘,走進這個大約20萬人(人口數目包含市郊)的小鎮中心,柏培拉市容貌似半個月前我曾待過的葉門摩卡,只是柏培拉街頭人們穿著比較自由,不如奉伊斯蘭教為國教的葉門,在那裏人們的穿著規定有如六法全書。相同的是滄桑與殘破與隨處可見的卡特葉攤販,斷垣殘壁幾乎吞噬了整個城鎮。

  當我和瑪莉總算找到建於鄂圖曼(Ottman)土耳其時期的清真寺,不由自主發出了本段開頭的驚呼。這間建於16世紀的「古蹟」幾乎快被垃圾掩埋,居民似乎不把他當古蹟,而把它當成現成的禱告會所,建造不費一分一毫,雖然已成危樓。午餐在柏培拉最著名的餐廳用餐-xeeb soorXeeb soor在索馬里語的意思是「岸邊的娛樂」,娛樂的代表是照片的貓,這間餐廳最大的賣點是柏培拉的海岸,雖然柏培拉的海岸本身不是有吸引力的景點。Laxoox(在衣索比亞被稱為injera)一份2000索馬利蘭先令,還有番茄義大利麵,魚與柳橙汁等(一美金約6500索馬利蘭先令),再簡單不過的菜單。價廉的菜色,不代表廚師無心料理,而是這個國家的官方貨幣無法在國際流通,幣值不穩定的後果。在這個國家找不到真正的餐廳與珍饌,也不像其他非洲國家在大城鎮可以找得到中國餐廳。另一方面,因為索馬利亞海盜橫行,索馬里地區的不安定等原因,柏培拉已不如昔日風光。除了由索馬里蘭輸出的駱駝等牲畜,進口至索馬利蘭的糧食與民間物資,柏培拉不再國際港口中舉足輕重,罕至的遊客偶爾吸引當地人好奇的目光,有些因伊斯蘭教的律法而害羞,而另一些則表現出非洲人的熱情。但是最深層處,他們就像索馬利蘭其他的同處國際孤兒的民眾,無聲的宣告:我們在這裡。

 

()提早起飛的飛機

  在索馬利蘭最後一日早上8點,我準時的來到衣索比亞航空辦公室門口。衣索比亞航空是經營索馬利蘭到衣索比亞航線的唯一航空公司,當時因首都哈爾格薩機場整修改建,所有乘客得到柏培拉機場搭機。衣索比亞航空貼心的準備免費的接駁車,預計9點由哈爾格薩啟程,前往150公里遠的柏培拉替代機場。

  車上沒有空調,但相較於吉布地到索馬利蘭的廂型車,這輛一人一座位,小孩不玩大風吹得從一位乘客的大腿上移到另一位乘客,一排三個座位的中巴,已是帝王般的享受。但是這裡還是索馬利蘭,雖然車型與車上設備看不出索馬利蘭的影子。早上乘客姍姍來遲,守時的我成為最大的受害者,枯坐在衣索比亞航空公司辦公室門口,一旁的警衛陪我聊天。他無聊,我也無聊,雖然語言不通,還是可以把對方當會說話的威爾森(浩劫重生的排球),接近10點乘客就坐,行李綁妥於車頂貨架,車上的乘客準備好零食或卡特葉出發。

  11點,司機過溪猶豫了好一會兒,因為溪底便道蓋滿爛泥,擔心車會陷入爛泥中,後來勇猛的來向小客車衝過泥沼幫我們解套。

  12點,午餐與午睡時間。13點半,還在昏睡的司機總算爬回駕駛座,繼續播放輕快且慵懶的索馬利蘭流行樂,Xxx Somalilandooo Somaliland……磨掉行車時間的不是布滿隕石坑的道路,畢竟這條「月球之路」大多筆直,沒有太多起伏拐彎而是一車好像參加郊遊的乘客這邊停車尿尿,那邊停車禱告,卡特葉攤販更是必遊景點到了15點,接駁車總算到了柏培拉國際機場,150公里的路程,花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當時該國際機場只有通往五個國家的國際航線:索馬利亞、葉門、阿聯酋的杜拜、衣索比亞和吉布地。其中僅往衣索比亞每日有班機。

  這個機場和起來像埔里公車總站,該機場內完全沒有任何電子螢幕等相關設施,行李秤重使用磅秤。車停妥後,乘客看似沒效率,實際也沒效率的協助行李由車頂貨架卸下。進海關前,包含鞋子的所有行李都要進x光檢查掃描。進了海關,蓋了出境章,繳交46美金(昂貴的出入境稅與機場安檢稅也是大家不喜歡搭飛機出入境索馬利蘭的原因),乘客拿著大包小包辦理行李託運,大家打開行李,加加減減的為了湊足托運的20公斤,在有恐怖活動的國家,似乎唯有行李秤重是不馬虎的清關程序。

  那天下午,我們載客不到200人的班機是機場唯一的起降班機。在候機室短暫等候之後,隨即登機空服人員清點人數後(經濟艙在開票時不劃位),飛機起飛了。可是,現在才4點半,飛機預計起飛時間是5點!我再一次問身邊旅客現在時間,現在的確4點半。

  「提早起飛很正常,沒有其他班機,何必浪費時間呢?」身邊的乘客跟我說了這段與索馬利蘭慵懶民族性格矛盾的一段話。我不懂飛安,但是提早起飛代表提早到達,而衣索比亞首都機場是東非第二大機場,一班提早抵達的飛機不會亂了航管人員的作業流程嗎?,另一方面,搭配冷乾冷的三明治,見飛機穿過底下東非大裂谷的北緣,隨著飛機進入衣索比亞高原,農田景觀漸漸取代索馬利蘭半沙漠的旱地。在台灣,除了戰亂與饑荒,我們很少注意這塊超過十億人口的黑色大陸,但是從這裡,非洲對我不再是除了深色皮膚人種與貧窮的單一概念,而是擁有許多各具特色的族群,國家發展迥異的集合體。另一方面,身負重責的瑪莉是否能和我的單車一同平安抵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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