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群山,帕米爾高原被稱為世界的屋脊(the roof of the world),
跨越帕米爾高原是辛苦的工作,但是在群山中可以發現巴達赫尚(Badakhshanskaya)這塊令人愉快的平原
點綴著綠意盎然的平原,潺潺溪流裡可發現鱒魚的蹤影
被人們視為有療養作用的純淨空氣在我身上發揮了效果…
--馬可波羅,東方見聞錄
帕米爾高原橫跨塔吉克,中國,阿富汗等國家
高原主體位於塔吉克東部的戈爾諾—巴達赫尚自治州,
簡稱GBAO( Вилояти Мухтори Кӯҳистони Бадахшон,Gorno-Badakhshan oblast)
或戈巴自治州,本文以此簡稱之
戈巴自治州占了塔吉克超過40%的國土面積,
但因地勢高峻,位置偏遠,戶籍人口僅約30萬人,不及塔吉克總人口的5%
大多數人口居住在自治州西部海拔較低,交通較方便的噴赤河(Panj river)流域
其中Kalaikhum與首府霍羅格等都是自治州西部的大鎮
而自治州東部居住在平均海拔3500公尺以上的高原地區的居民仍多已遊牧維生,生活較困苦
在東部最大鎮Murghab裡看不到太多喧鬧
長期處於經濟的弱勢,加上戈巴自治州與塔吉克農業西部居民的人種宗教等差異
引發90年代塔吉克獨立後的內戰,迄今仍偶有零星衝突
為了加強對邊陲地區的管控與作為入侵阿富汗的補給路線,
蘇聯於1931至1934建立了由塔吉克首都杜尚別(Dushanbe)至吉爾吉斯第二大城奧什(Osh)的公路
當時塔吉克與吉爾吉斯均為蘇聯的加盟國
該公路由海拔約800公尺的塔吉克首都杜尚別往東,經過戈巴自治州的首府霍羅格(Khorugh),
之後一路攀升至平均海拔3500公尺以上的帕米爾高原
由杜尚別至奧什約1250公里的路程,位於帕米爾高原的里程約占一半以上
故以帕米爾公路(pamir highway)稱呼之
帕米爾高原非寬廣平坦的高海拔平原,
而是由許多褶曲山巒堆疊而成,自古以來偶有地震災害
穿越地震帶的帕米爾公路,因受溪流冰河的侵(溶)蝕作用與冬夏氣溫的巨大落差
加上塔吉克政府缺乏足夠公路維修預算
相較中國境內高海拔公路的”遇山挖洞(隧道),遇水拉橋”
帕米爾公路的路況可說年復一年的”與死神拔河”
而高原西緣噴赤河(Panj river)流域的深谷,
因為河川強烈侵蝕,雨量豐沛,地震地質破碎帶經過等原因
路況更是不穩定
目前,曾位居絲路要道,守衛蘇聯後門,
並為帕米爾高原的貧瘠地區運輸來自蘇聯眾加盟國民生物資的帕米爾公路
已被賦與新的功用
跨越歐亞的旅客除了被塔吉克的人文與帕米爾高原的地理自然景觀吸引外
實務上,塔吉克簽證容易取得,吉爾吉斯對多數先進國家實施免簽證,
且吉爾吉斯與中國的陸路邊境口岸交通便利與未有太多限制等政策性因素
使得”塔吉克—吉爾吉斯—中國”成為歐亞跨國跨洲旅行的熱門路線
在2004年,中國將塔吉克的邊境口岸—
卡拉蘇口岸(塔吉克方稱之為庫里馬(Qolma)口岸改建成國際口岸後
(該口岸直至2014年仍僅對中國與塔吉克公民開放)
來自中國的物資長驅直入,近年塔吉克對中國的進口額與年倍增
相較於之前對蘇聯中加盟國的依賴,戈巴自治州的民生物資目前大量仰賴中國進口
不僅塔吉克,身為前蘇聯加盟國的其他中亞國家,目前都有與中國合作的經貿與開發計畫,
自1934年帕米爾公路竣工,在夏季登上帕米爾高原已不再是難事
但對單車騎士而言,
由塔吉克首都杜尚別至吉爾吉斯第二大城的1250公里的路程仍是辛苦的挑戰
除了高海拔氧氣稀薄的問題,時如天堂時如地獄的路況也是單車族的噩夢之一
帕米爾公路吸引全世界許多單車騎士的原因不只為海拔全世界第二高的國際公路
路程最高點,海拔4655公尺的Kyzyl-art pass是單車族最大的挑戰
原始的地質景觀,好客的居民,與不同於先進國家的騎乘體驗都是帕米爾公路聲名遠播的原因
在這裡騎車,不必有過人的體力與經驗,也不必有高科技的單車與裝備
但是必須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高原反應幾乎是每個人必經之路
帕米爾公路上,人煙稀少,一日之中,除了兩三群運送物資的大貨車,
當地民眾的車輛與異地遊客使用的”交通工具” (如機車單車甚至菜籃車等)
看不到幾台機動車輛
補給不易,連瓶裝水也難以尋得
氣候的劇變,夏季下雪偶有所聞
受氣候與整路預算缺乏,平整的柏油路可遇不可求
開了眼界後回頭看台灣,會了解台灣的單車騎乘環境是如何友善
但缺乏國際觀與冒險精神的多數台灣大眾卻使得這項台灣優勢無法在國際上發揚光大
(想想單車騎乘能高越嶺西段是怎麼被冠上莫須有的汙名)
台灣應該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的天堂
但是僵化的法令與大眾的偏見使得台灣的觀光業只能局限性的發展
只靠鳳梨酥與翠玉白菜,台灣的觀光業能走多遠呢
由杜尚別至奧什約1250公里的帕米爾公路可分成五部分,
之後佐以塔吉克與吉爾吉斯的生活文化分段詳述
1.杜尚別至Kalaikhum,
約285公里這段路已闢建替代道路,
以避開冬季翻過3252公尺的Khaburabat 隘口的困難與危險
這段路(舊路)的柏油在年久失修下已不見蹤跡,
取而代之的是土石不平整路面,使得這段路成為帕米爾公路最困難部分
可考慮繞道南線新路
2.Kalaikhum到戈巴自治州首府霍羅格,
約250公里,這段路沿噴赤河蜿蜒而行,而噴赤河對岸屬阿富汗領土,
噴赤和對岸傳統的阿富汗平房村落是這段路的最大賣點
3.霍羅格至東帕米爾大鎮Murghab,
約310公里,隨著公路爬上帕米爾高原主體,大地的綠衣逐漸被宛如月球表面的寒漠取代
以路勢起伏而言,霍羅格前的帕米爾公路有眾多小起伏,如同台灣的台三線的北部路段
霍羅格往東,在高原主體的帕米爾公路,”大起大落”取代了”上下震盪”,
數個高海拔的隘口,與通過隘口的土石無鋪面路面,
將是在台灣騎單車體驗不到的另類經驗
4.Murghab經塔吉克與吉爾吉斯的國界—Kyzyl-art隘口到Sary-tash,
約310公里,這段路翻過帕米爾公路最高點,也是世界上國際公路第二高點的Ak-baital隘口
這是旅程最艱辛的部分,而Kyzyl-art隘口附近約40公里的土石路面是另一個挑戰
這段路是帕米爾高原最杳無人跡的路程,牧人與貨車變的罕見
中亞最高的淡水湖Karakul(卡拉湖)是本段路程的最大景點
5.Sary-tast至奧什,
約180公里,雖然還需翻越兩個隘口
但整體向下的地勢(海拔由約3400公尺的Sary-tash到800公尺的奧什)
與近幾年被中國工程團隊鋪上精美平整的柏油路面
完成最後這段路應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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